小綿羊

第二十章。

深藍的海域，是一遍的沉靜。

心甘情願的掉入這深不見底的大海裡，逐漸失去了氧氣，也失去了求生的意志。

這好無疑問的是給湊崎紗夏最致命的一擊，眼裡閃過了一絲的掙扎與猶豫，再也無法好好思考。

「不說話，就當作妳答應。」

用短暫的歡愛換取之後的自由，周子瑜何樂而不為呢？甚至已經做好被湊崎紗夏吃乾抹淨的準備。

正好，費洛蒙症也正在發作著。

「妳認識那個叫做南的人？」

「呃….妳說名井南嗎？認、認識阿…」

「名井？」

「嗯，她姓名井，她都告訴妳她的名了為什麼沒告訴妳她的姓？」

周子瑜到現在都沒意識到自己說溜嘴了，還認為名井南為什麼跟別人自我介紹時還沒說自己的姓氏很沒禮貌，她可是醫生。

「她該不會是名井氏的人吧？」

「不、不是阿…」

「算了，現在妳比較重要。」

湊崎紗夏不以為意的說出口，到是眼前的人聽見這話，昏暗的燈光下，還是能看見她臉頰染上了淡淡的粉色。

再也不敢望向那雙深藍色的雙眼，它總能將湊崎紗夏吞噬，最後沒入了她的陷阱裡一樣。湊崎紗夏的鼻尖輕觸到了周子瑜的脖頸，淡淡的肥皂香又一次的讓她意識到這次已經無法回頭。

薄唇也若有似無的劃過發紅的頸間，周子瑜身上的浴袍已經被湊崎紗夏給壓亂

，敞開的衣領能夠清楚的看見她的鎖骨，埋頭的就是親吻住了周子瑜的鎖骨，輕鬆的在上頭留下了屬於自己的記號。

「我有很多的時間可以跟妳消磨。」

湊崎紗夏伸手解開了浴袍的繩結，只要是她看上的東西，一個都休想逃出她的手掌心。周子瑜現在就像個任人宰割的小綿羊一樣，心裡的想法與身體做出的反應是完全相反的。

心中彷彿波濤洶湧的大海一樣，一刻也無法平復，當湊崎紗夏纖細的手指處碰到自己的腰肢，周子瑜輕皺眉頭，雙眼閉上，雖說已經做好心理準備，但該有的緊張還是有的。

周子瑜在浴袍裡還穿著一件白色薄長袖的上衣，再更裡頭就什麼也沒穿，她不敢輕舉妄動也不敢睜開眼看湊崎紗夏。

她害怕。

害怕，情慾的眼神在下一刻洩漏了不該有的氣息。

更害怕，湊崎紗夏會深情且忘我的凝視著自己的一切。

這些，都是周子瑜不需睜開眼，卻也能深深體會到的事情。微涼的唇瓣再次貼上自己的脖頸，輕掃過，向下移至鎖骨，雙手被湊崎紗夏緊緊的固定在了床上，原本緊握雙拳的手，在這一刻選擇放棄掙扎。

就算隔著單薄的上衣，還是能夠感受到湊崎紗夏的吻已經來到胸口，停下了動作，卻是靠在周子瑜胸前。

「妳希望我怎麼做？」

原本緊張混亂的心情，聽著周子瑜快速的心跳，異常的平穩下來，再也不是那麼緊張。而卻也能開始感受到，一切的一切，已經開始失常，說不害怕，也是騙人的。

聞言，周子瑜睜開眼，反倒是湊崎紗夏閉上眼。房裡只剩床旁的檯燈還亮著昏暗的燈光。心中好不容易修復好的城牆，上頭出現了小裂痕，一不注意，它早已變成了無法修補的破洞，任意了讓外人闖入，在裡頭肆虐著，而絲毫不在意擁有者的感受，久而久之，便隨意吧。

「妳想怎麼做，就怎麼做。」

「呵…這可是妳說的喔。」

「嗯。」

湊崎紗夏支撐起了身體，從什麼開始，自己一切的思緒都開始遷就著周子瑜，不是很能夠理解這樣的想法，畢竟她從未有過這樣的感受，她還不清楚這東西就叫做慾望。

只知道讀書、工作、當好孩子的湊崎紗夏突然慌了，學校跟長輩沒有教過她什麼是性愛，甚至覺得這種事情說來羞恥，還記得她滿20歲的那一晚，好閨蜜平井桃把她拉進房裡，用小小的筆電放著那個名叫謎片的東西，同時也震驚了湊崎紗夏心中小小的世界，看見影片裡頭的女生緊抓著床單，口中不斷的嬌喘著，表情似乎很痛苦。而當自己再看到男性的生殖器時，卻感到一陣的反胃。

突然想到大家都說希望自己以後嫁給一個好男人，生個可愛的寶寶，這才意會到生孩子的過程，不就是這樣嗎？要是把影片裡頭的女人換做是自己，湊崎紗夏光用想的就覺得不舒服。

從此，湊崎紗夏對做愛這種事情有了大大的誤解。

更別說兩個女人怎麼做愛了，湊崎紗夏想都沒想過，因為她認為這種事情大概一輩子都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。

從未想過，自己也有被女人吸引的一天。

「妳有…..就是..呃..，跟別人…嗯….」

看著吱吱唔唔的湊崎紗夏，周子瑜直接了當的開口，「跟別人上床？」

「對…..」

這種話，對湊崎紗夏這個新手來說，真的是無比的羞恥。

「妳想知道哪一個，男人還是女人。」

「妳該不會都…..嗯..」

突然地，湊崎紗夏腦海中出現的畫面竟然是周子瑜與其他女人交纏，嫵媚的模樣。

「難說。」

想到周子瑜似乎曾被其他人佔有過，皺起了眉，一把將周子瑜從床上拉起。而她也乖乖的照做，卻沒想過下一刻湊崎紗夏竟把自己給壓在了落地窗上，額頭輕靠著窗，順從的將浴袍給脫下。

「全身上下只穿這件浴袍跟上衣，內衣褲什麼的也沒穿，妳還敢說自己不想要這樣？」

從湊崎紗夏的話語裡頭能聽出些許的怒火，卻燃起了周子瑜的興奮感，「妳說呢？」

相反的，周子瑜語中暗藏了笑意，突然感覺後背後的壓迫感，是湊崎紗夏已經貼上自己的背，感受到兩腿之間一陣濕熱，難受無比。

周子瑜從嘴裡發出了一些淫靡的輕喘，挑起了湊崎紗夏心中藏匿許久的慾火，鼻尖探入了前者的髮絲裡頭，尋找著屬於她的那股清新檸檬香。

左手貼上了周子瑜緊貼玻璃的左手背上，大腿傳來一陣子的熱度，湊崎紗夏無法控制的右手已經貼上周子瑜的大腿向上撫摸去，並在她耳邊低語。

「我說，妳根本是個變態吧，周子瑜。」

「某些層面，我是。」

唇角勾起，明是寒冬的深夜，卻像夏至般的炙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