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。

 

 

 

有那麼一個人,改變了周子瑜的一生。

 

 

一個連名井南都不清楚的過往,她只記得,周子瑜為她展露笑容,周子瑜為她難過落淚,那具誰也不能觸摸的身體,鎖骨上偶爾會出現醒目的紅印,證明了前一晚的翻雲覆雨。她輕易的踏入周子瑜的生命裡,愛的轟轟烈烈,越是幸福的日子,往後的分離就越是痛苦,她的離去,使周子瑜哭的撕心裂肺。

 

 

這些,都是名井南無法讓周子瑜為她做到的事情,即便,她如此渴望。

 

 

能夠讓周子瑜笑得如此燦爛的女人,這世界上,只剩下她了。曾經為了重拾那笑容,名井南尋找過她,卻一點音訊也沒有。

 

 

那段日子,名井南不知該開心還是該難過,看周子瑜笑的開心時,她也開心,但那笑容卻從未是為了名井南。

 

 

「名井醫生,妳為甚麼對那孩子這麼寵愛?」

 

 

「她值得我對她這麼寵愛。」

 

 

平時總是冷著一張臉的名井南,唯獨見到周子瑜的瞬間才會露出溫暖的微笑,寵溺的眼神。

 

 

她明白,一直都明白,她在周子瑜的心裡始終只能夠是朋友、家人。就算周子瑜知曉名井南對她比對任何人都還要來的溫柔,更深層的意義,她都明白,只是不可能而已。

 

 

那一夜,是兩人再也不去回想了一夜。

 

 

昏暗的燈光,周子瑜在等待名井南加班結束的同時,躺在那張原是給病人躺的小床上,睡得香甜。名井南是個心理醫生,時常讓病人躺在那聽著他們訴說自己的感受,為他們診斷。

 

 

「子─—唉..都不知道這樣會著涼嗎?」

拿起手邊的毛毯,名井南輕輕的為她蓋上,便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著周子瑜的睡顏。

 

 

等著周子瑜清醒時,早已是深夜,低啞的嗓音傳入名井南耳裡,「嗯怎麼不叫醒我?」

 

 

「捨不得啊。」

輕笑,闔上手上的書本。

 

 

「妳不回去沒關係嗎?她不會擔心妳嗎?」

一次湧上了許多關於名井南的疑問,兩人總以『她』來取代那個人的名字,周子瑜皺了眉,「沒事的,她這陣子忙到沒時間理會我。」

 

 

「鬧脾氣囉?」

 

「才不。」

 

 

有時候,名井南多想告訴周子瑜,就連妳為她生氣的模樣,看在我眼裡,永遠都是那麼刺眼。

 

 

夜已深,整座城市都安靜了下來,望向窗外,對面大樓的燈也早已熄滅,走廊上再也聽不見來來往往的腳步聲,但依舊能聽見外頭值班護理師們談話的聲音。就名井南的觀察,年輕的護理師們話題總圍繞在那些,男人、工作、感情生活,之類的。

 

 

「妳的工作都結束了嗎?我們去吃點宵夜再回去吧。」

周子瑜拿起手邊的遙控器將冷氣關上,卻見名井南無動於衷。

 

 

「子瑜阿,為什麼….

 

 

名井南開口,而周子瑜為了她停下了所有的動作,「甚麼為什麼?」

 

 

「她可以,而我卻不行?」

 

 

 

「名井南,妳在說甚麼?」

原本坐起來的周子瑜再一次被壓制回床上,雙手被拉高至頭頂處,眼前的名井南突然變得好陌生。

 

 

「給妳最多陪伴的人是我,妳要甚麼我給妳甚麼,妳難過時第一個心疼妳的人是我,最後走不進妳心裡的人,也是我。」

濕熱的眼眶,名井南舔舐了乾澀的唇瓣,哽咽的聲音不斷在周子瑜耳邊響起,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表達甚麼給周子瑜,只是心頭湧上一陣的醋意,令她不好受。

 

 

「名、名井南….不要這樣,妳到底怎麼了?有甚麼話,我們都能好好說阿!」

眼看名井南根本沒將自己的話聽進去,周子瑜越是著急得不知所措。纖細的手腕緊緊的被名井南給握住,身上的重量使她完全無法動彈。

 

 

「沒甚麼好說的。」

 

 

一手固定住了周子瑜的手腕,名井南扯下自己的領帶,之後卻緊繫在前者的手腕上,看眼前的美人死命的掙扎著,名井南心裡一陣歡快,「乖乖的不要動,就不會痛了。」

 

 

退下了身上的白袍,只要想起眼前的周子瑜也曾用這樣撩人的神情看著她,名井南感到有些惱怒。周子瑜緊皺著眉頭,眼神不與名井南對視,隱忍著的淚水已經在眼眶裡打轉。

 

 

失去了反抗的餘地,耳根子突然一陣熱,是名井南的小舌繞著她的耳廓舔舐著,有雙手從衣角探入,當名井南冰涼的指尖輕觸到周子瑜炙熱的肌膚時,周子瑜的身體明顯一顫,發出了低吟。

 

 

不斷的向上觸摸,周子瑜光滑的肌膚讓名井南愛不釋手,「別動了,受傷了我可是會心疼的。」

 

 

耳邊的低語,癱軟的身體已經沒有力氣去掙扎、反抗,任由名井南的雙手在自己身上不斷的撫摸著。忍耐一下,名井南就會放過自己的她不是這樣的人,一定不是的。

 

 

衣服整件的的被名井南撩起,手腕摩擦著領帶讓此處早已發紅,感到生痛。名井南瑣碎的吻一下又一下的落在自己的腰際、小腹、胸口,內衣被往上推,酥胸硬生生的展露在名井南眼前,心裡有著甚麼東西正在崩塌,名井南知道自己早該停手,但她不願意。

心跳失去了原有的節奏,無上限的加快著,呼吸跟著急促,毫無章法。一手握住雪乳,周子瑜此刻全身發熱,她開始埋怨著自己剛剛為何要將冷氣關上,體溫洩漏出了她的情緒高昂。

 

 

名井南低下頭,一口含住它,換來的是周子瑜的呻吟。唇角一勾,像是找到對方身上的敏感點似的,舌尖輕舔,發出令周子瑜感到無比羞恥的吸吮聲。

 

 

仰起頭,紅潤的嘴唇微張,輕輕的喘息著。

 

 

算了,就當作是給她安慰吧。

 

 

褲頭探入了一隻手,若有似無的觸摸著花蕾,「嗯…....哈啊…….我、我說,不不、不要…..

 

 

不成句的話語,落入名井南的耳裡無疑就是種鼓勵,喘息夾雜著周子瑜想說出口的話,堆積成了一種情慾,無限的擴張著。

 

 

「噓這看診室的隔音不怎麼好,妳可不想讓外頭的護理師知道我們在做甚麼吧,嗯?」

名井南用氣音在周子瑜的耳邊訴說著,熱氣不斷的打在耳根子上,身體又是一軟。

「怎麼才這樣就這麼濕了?她平常也是這麼對妳的嗎?周子瑜。」

能感受到名井南不斷的質問帶給她滿滿的壓迫感,確實阿,她都這麼對待我。

 

 

指尖挺入甬道,周子瑜忍不住仰起頭,努力的克制住呻吟,死咬住了自己的下唇,不得不承認心裡湧上的興奮感,是眼前的名井南給予的。

 

 

忽快忽慢的的節奏,讓周子瑜無法好好的掌握住,名井南的手指一下既柔既輕的進入著,又突然用力的挺入自己的體內。

 

 

「啊….名、名井….南,夠..夠了….求妳….

粗喘著氣,周子瑜小聲的對名井南不斷的求饒著,一次又一次的,求她停下。

「我覺得不夠。」

「拜….拜託唔——」

話落,俯下身,迎面而來的,是名井南微涼的唇瓣。手指再一次挺進,使周子瑜輕易的張開唇,讓對方趁虛而入,兩條小舌攪和在一起,分也分不開來。

 

 

女人的唇永遠是如此的柔軟,如此甜美,名井南第一次親吻女人,便就此愛上,再也無法回頭。

 

 

想在空隙中尋找著氧氣,卻一次又一次的被名井南奪走,汗水已侵濕了彼此的身軀,在周子瑜身上留下一層薄汗。

 

 

額角的汗水滴落到臉龐,帶著周子瑜最後一絲的矜持。

 

 

放過了彼此的唇,這對周子瑜來說已是不幸中的大幸,吻落在了頸部、酥胸,最後來到了小腹,名井南手指的動作從未停止過,感受到身下的人兒不斷的求饒、輕顫,胡言亂語的喊著自己的名字,「名……..名、名井………..

 

 

這是名井南聽過最美的一句話,此刻落在她的耳邊,是深愛著的人夾帶著喘息一聲又一聲的喊出自己的名字。

 

 

「周子瑜。」

 

 

抬起腰肢,周子瑜已失去了重心,身下傳來的酥麻迅速的遍及全身上下,像電流般的湧上歡愛帶來的愉悅。周子瑜從來沒仔細聽過名井南的嗓音,原來如此的輕柔、穩重又令人感到莫名的安心。

 

 

床鋪又一次的陷入,是周子瑜跌回床上的證據,閉上眼,不敢回想這一小時到底發生了甚麼事情,兩人的友情甚至能說是親情,就在此刻出現了一條明顯的裂痕。

 

 

理智回來的時刻,名井南的眼角竟流下了淚水,將領帶鬆綁,看著赤裸的周子瑜,她的眼神還帶著一絲絲的迷離,心頭卻是一陣的酸痛,越是用力的呼吸,心就越是疼痛。

 

 

不想傷害彼此的兩人,卻是傷害彼此最深的兩人。

 

 

「對、對不起。」

 

 

周子瑜回神時,已墜入了名井南的懷裡。

 

 

太過狹隘的心胸,只裝的進妳而已。

 

 

「沒事的。」

 

 

輕拍著名井南的背,像是給她安慰一樣。

 

 

淚水滴落到周子瑜臉蛋的瞬間,打破了她內心的枷鎖,用力的疼痛著,早已潰堤。名井南帶著抱歉的親吻著周子瑜被領帶勒紅的手腕,一下又一下的。

 

 

歡愛後的擁抱,是兩人對彼此的抱歉。

 

 

 

盛夏已去,兩人為初秋染上了情慾,但更多的是,愧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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